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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第七器官获取组织落地深圳,深圳器官移植进入发展快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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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护人员向捐献心、肝、肾脏和角膜的湖南人曾先生默哀致敬。

  

 在医院工作的小谭是市三医院第97例器官捐献者。

  

 姜楠在每年一度的新生会上发言。晶报记者 王子键/图

  

 医护人员给深圳首例劈离式肝移植患儿过生日。

  

 重获新生的肝友们一起户外徙步。晶报记者 王子键/图

 

 2021年3月19日,在深圳长大的湖南人小谭走到了生命的终点。父亲老谭忍着巨大的悲痛决定将儿子的器官捐献出去。老谭说,捐献器官一是帮助他人,同时也想留个念想:“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以另一种方式活着。”3月19日,被宣布脑死亡的小谭完成了肝脏、肾脏与角膜的捐献,帮助3个人重获生命,帮助2个人重见光明。小谭是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OPO(器官获取组织)自2016年5月开展器官捐献工作以来的第97例捐献者。几天过后的3月26日,东北人余先生成为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第100例完成器官捐献者。

 深圳是全国最早开展器官捐献的城市,也是全国器官捐献数量保持前列的城市。但多年来,深圳隶属于多个OPO服务范围。直到2020年11月,经过深圳医疗人数年的努力,“广东省第七OPO”落地深圳。“第七OPO”的落地,让深圳市OPO服务于全深圳。同样在2020年,于2017年取得深圳市唯一肝、肾移植资质的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以下简称“市三医院”)完成了121例肝移植,移植数量进入全国第一梯队。

 32岁小伙突然倒下,父亲忍痛捐器官

 3月17日晚上7点,在某医院行政部门工作的小谭结束夜班,准备换衣服回家。就在与同事谈笑打招呼之际,小谭突感不适。“我在监控里看到,和同事打完招呼,他突然坐到凳子上,然后又自己起来坐上了轮椅。”老谭回忆。七八分钟后,小谭躺上了医院的抢救床。之后,小谭被送到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进行脑部手术。但由于淤血对小谭脑部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在市二医院救治两天后,医生告诉老谭,孩子没办法救过来了。“他昏迷那些天,我就觉得像做梦。明明前一天还在说话、笑,怎么就这样了。”直到采访时,老谭依然不愿相信“儿子没了”。焦急等在儿子病房外时,一个想法在老谭心中越来越清晰:捐献儿子的器官。“他是一个那么善良、孝顺的孩子,这个世上有许多人需要帮助,我们想帮一帮别人。”但捐献器官的想法最初遭到了小谭妈妈的反对,老谭就反反复复跟她说:“儿子没有了,但他的器官可以帮助他人,也能留下点念想。”

 3月19日,小谭完成器官捐献,成为自广东省第七OPO落户深圳以来的第97位捐献者。7天后的3月26日,在深圳工作十多年的东北人余先生因突发脑干出血诊断为脑死亡,从东北赶过来的弟弟在征得母亲同意后,捐出了余先生的心脏、肝脏和肾脏。他成为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第100例器官捐献者。

 捐献与重生

 小谭和余先生捐献的器官,将7个在死亡线边缘挣扎的患者重新拉回人间。市三医院器官捐献协调员吴杰飞告诉记者,一个捐献者的器官最多可以救治8个人,但通常心脏和肺在抢救中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很难移植。2020年,我国约5000人完成器官捐献,按一个人捐献的器官平均挽救3个人(深圳2019年数据是平均每个捐献者捐献的器官可挽救2.9人)的生命计算,2020年我国约有1.5万人因器官捐献者的奉献而获得新生。但每年需要器官移植的患者数量远不止1.5万人。根据全国政协委员王海京在2020年两会时给出的数据,我国每年有多达30万的因器官衰竭等待移植的患者。他们当中只有不到6%的人能实现移植,绝大多数人在等待中绝望逝去。

 老张是那“幸运的6%中的一个”。做移植手术前,64岁的北京人老张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老张有三十多年的乙肝病史。经年的肝病,让老张常年便血,喘不上气,腹部也时常胀痛。“说话喘不过气,去趟厕所从马桶上站起来都喘气,几乎什么都干不了。”因为没力气,老张只得告别最日常的浇花、遛弯等活动,选择静卧。但病痛并没有放过他,近几年,除了越来越重的症状,老张还浑身痒。“痒得太难受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挠破了。”这种痒,让老张一度有“还不如死了算了”的念头。但“活下去”念头又如此强烈,老张决定赌一把:南下深圳做器官移植碰运气。

 广西人何无(化名)也是那“幸运的6%中的一个”。但他的情况更加危急,如果没办法在尽可能快的时间里完成肝移植,因急性肝衰已陷入昏迷的他很快就会死亡。何无的家人当机立断,连夜用救护车将他送到了深圳。

 最终,老张和何无在市三医院完成了肝移植并顺利康复,以焕然一新的面貌继续人生。移植手术后第一个月,原来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张,头上竟然重新长出黑发,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就在某个时刻,我突然觉得我不再是一个人活着,而是两个人在活着。”重新活过来的老张,对深圳的医疗水平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他也决定带着另一个人的生命将余生更多时间投入公益事业当中。

 没有捐献,就没有移植

 截至2020年12月31日,深圳共有527人完成器官捐献。相较于欧美等发达国家30人/百万人的捐献率,我国器官捐献率仅4.16人/百万人(2019年数据)。

 市三医院肝脏外科(肝移植科)主任姜楠从大学开始就与肝移植科打交道,但每次碰到没能等到器官黯然离世的患者,姜楠依然无法克制自己的遗憾与沮丧。“肝脏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之一,许多重症肝昏迷的患者能等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周。经常在等待肝源的过程中,病情就急转直下。”青壮年患者的突然离开,让姜楠更感无力:“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一个30来岁的肝昏迷患者,孩子刚出生不久。入院时情况还好,第三天病情突然加重,很快就脑死亡了。”

 事实上,做移植手术是个“苦差事”。以肝移植为例,通常姜楠和团队完成一台手术需要6至12小时,十四五个小时的手术偶尔也会有。移植手术中,医生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可能导致患者“无可挽回”。因此,对于姜楠和团队而言,每一刀、每一个决定都绝对不能错。姜楠习惯在手术前根据病人的情况做A、B、C几套不同的方案以应对手术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但到了移植过程中,意想不到的状况总是会发生。“快速地判断和做决定”是姜楠对自己和团队的要求。因为每一台手术都是体力与脑力的双重考验,年仅45岁的姜楠头发很早之前就成了“奶奶灰”。他团队里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也正在经历秃头或白发的“洗礼”。

 每一例成功的移植手术,都让姜楠成就感爆棚。姜楠说,他最喜欢看患者重新苏醒后的茫然(有些患者是在昏迷的情况下开展了手术,醒后并不知道自己进行了器官移植)或重获新生喜悦到极点的笑,“放在古代,器官移植就是妥妥的‘起死回生术’。”

 “没有捐献,就没有移植。”市三医院党委书记、院长刘磊认为,要在器官移植上取得更多成绩,成全更多人“生的希望”,还需要更多的捐献。“目前的器官捐献量远远无法满足需求。我认为,捐献器官真是一种大爱的行为。想想,当你的心脏在另一个人胸腔中重新跳动,当你的肝脏在别人的体内重新工作,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刘磊说。

 刘磊分析,中国文化中根植千年的“入土为安”的观念,阻碍了民众填写器官捐献登记书和进行器官捐献。“中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讲究一个全尸,打破这个传统的观念并不容易。”但他相信,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公众受教育水平的提高,民众对生死的认知也会进一步提高。“当我们没办法延长生命的长度时,我们可以延展它的宽度。”同时,他也认为,要打破传统观念,让更多人意识到器官捐献的意义,还需要各部门紧密配合,推动宣传与支持政策出台。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支持器官捐献事业的第一步,是登记成为器官捐献志愿者。目前市三医院的“施予受”器官捐献志愿者平台及深圳市红十字会的器官捐献志愿者平台均可登记。

 OPO落地,深圳器官移植将迈上新台阶

 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阻碍深圳器官移植事业发展的不是群众的观念问题或捐献意愿的问题,而是没有独立的OPO。在广东省第七OPO落地之前,深圳被划分了三个片区,东部、西部、中部,每个片区都一个由广州具有移植资质的医院牵头的OPO组织。“每个OPO组织都有五六家成员医院,这五六家成员医院中,深圳只有深圳阜外医院和我们。”市三医院医务科科长曾辉介绍,近三年,深圳每年约20例器官捐献留在了深圳。

 “广东省第七OPO”的落地大大有利于深圳医院器官移植工作的开展。此后深圳器官获取量呈现倍级增长。“从去年的12月到今年3月29日,深圳已完成23例器官获取。保守估计,今年至少应该能完成50例。”曾辉预计,2022年深圳市的器官获取有望突破100例,2024年有望突破200例。更多的器官获取意味着更多在深圳等待捐献的患者可以重获“生的希望”。

 与此同时,“深圳特色”的器官捐献移植的相关政策、法规也正在研究当中。曾辉透露,2020月12月底,“第七OPO”落地深圳后,市卫健委即组织深圳各医院召开了研讨会,讨论OPO如何建设。“目前由市三院起草的《深圳市OPO统一分配中心规划》方案正在完善阶段。”曾辉介绍,该方案的核心思想是让深圳市有一个统一的OPO运营、管理分配的机构。本着公平、公正、透明的原则,将深圳的器官捐献做成有深圳特色的且可以全国复制的样板。“深圳有立法的支撑,在这个方案里,我们有针对捐献者、受体的相关支持和医保优惠等政策。”

 “第七OPO”的落地也让刘磊与姜楠非常振奋。刘磊透露,OPO落地深圳后,市三医院正在着手开展更多类别的器官移植工作,如肺移植等。刘磊指出,独立OPO最重要的意义在于,深圳打破了多年来OPO服务范围仅限于东部区域的困局。“以前深圳的重症患者要与广州共享捐献器官。有了独立的OPO,我们完全可以实现移植不出深圳,大病不出深圳。”“第七OPO”落地后,刘磊也有了新的小目标:“我希望五年以后,我们医院的肝移植能够挺进全国前五。肾移植、肺移植能有序开展,这些都是深圳器官移植的小目标。”

 从0到1,深圳医疗人在不懈努力

 从2020年往前推4年。2016年5月24日,市三医院拿到OPO资质,实现了首例器官获取,但当时,深圳市并没有拿器官移植牌照的医院。“申请器官移植牌照”的重任被市卫健委交到了刚担任市三医院院长的刘磊身上。曾在湘雅医院有过器官移植管理经验的刘磊心里十分没底:“当时什么都是从零开始,团队要组建,医生要拿资质,困难真是非常多。”

 在与团队磨了无数材料,一起度过许多个不眠之夜后,2017年4月,刘磊收获了好消息。得知市三医院获得移植资质的那晚,刘磊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填补了深圳的一个空白”。

 拿到肝、肾移植资质后,市三医院从此进入器官移植发展快车道。2018年,刘磊从广州引进姜楠的肝移植团队。自此,市三医院的肝移植手术质、量“齐飞”:2019年,姜楠团队成功实施全国首例艾滋病跨血型肝移植;2020年,团队完成深圳市首例劈离式肝移植,并为深圳市年龄最小的肝移植患者——一名六个月大的胆道闭锁患儿成功“换肝”;2020年,市三医院肝移植手术量达到121例,进入全国第一梯队。

 “三医院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短短三年,肝移植手术就能做到121例,这在全国范围内绝无仅有。有这样的成绩,是深圳市委市政府、市卫健委及各个关联单位重视与努力的结果,也是深圳无数医疗人努力的结果。”对深圳器官移植事业未来的发展,刘磊十分有信心。他认为,器官移植也是深圳医疗中最可能超过美国、德国等医技强国的外科手术之一。“中国是目前仅次于美国的移植大国,肝脏移植已实现国际对标,术式大致相同,药物方案统一。我们要有比国外做得更好的信心。”

 跨版撰文 晶报记者 罗丹 除署名外均为受访者供图